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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省杂技团仅招23名小学员(图)

来自:查字典教育资讯网 2015-06-12

历经2个月的报名、招生选拔和复式筛选,1月12日,首批23名小学员来到安徽省杂技团“明日之星”杂技班,正式开始了入团后的学习和生活。省杂技团的这次招生距离上次(2003年),已经过了11年。近日,新安晚报、安徽网记者来到省杂技团,见到了这些孩子,探访他们的学习生活,以及这份“炫酷”行当背后的酸甜苦辣。

难度系数最高的杂技动作叫“招人”

时隔11年省杂技团再招生,首批收23人;越来越多的家长不愿孩子入行

在很多人看来,杂技演员是一群相当“炫酷”的人。但事实上,如今杂技团招生已经越来越困难。在省杂技团相关人士看来,除了一些政策原因之外,家长的观念渐渐发生转变、生活水平的提高等,也是不容忽视的因素。

距上次招生已过了十一年

安徽省杂技团相关部门负责人介绍说:“招收学员是分梯队的,每个梯队之间的间隔(一般)是七八年左右,除非是特别需要的情况下,可以破例。”省杂技团以往几次招生,分别是在2003年、1998年、1988年、1980年……

去年11月4日,省杂技团网站公布了此次招生公告,20天后,招生工作正式开始,最终,选出了现在的23名小学员。这批小队员中,最大的不过12岁,最小的才5岁,平均年龄在七八岁,多数是从体校、少年宫或舞蹈班招来的,少数是经推荐来的。“男女生基本上各占一半,来自全省各地。”

很多家长不愿孩子练杂技

省杂技团负责招生的相关人士介绍,目前全国杂技团都存在招生困难的情况。记者获悉,此次省杂技团共计划招生50~60人。“明日之星”杂技班的班主任杨光告诉记者,包括自己在内,6名招生老师要前往全省各地不停游说,过程十分不易。

在招生过程中,老师们普遍感觉到,多数家长希望孩子走“文化教育”的道路,认为练杂技太苦太累,不愿让孩子练,招生遇到很大困难。而将孩子送到杂技团的家长们,也有担忧——担心孩子能否成才、有没有好的前途等等。支持孩子练杂技、主动联系杂技团的家长,大概只有30%,剩下70%都是招生老师亲自招的。

春节过后将再招一批学员

虽说招生普遍困难,但在老师们看来,此次的招生“成绩”在全国也是罕见的。对此,省杂技团相关人士认为,这其中有几个吸引人的因素:首先,由于得到上级部门的支持,这次招生免收学费;其次是六年毕业后,(若自愿)可以留校,再自费学习两年就能拿到大专文凭;此外,杂技属于一种舞台艺术,对很多家长还是有吸引力的。

而记者还从省杂技团了解到,目前招收的23名小学员是首批,过完年后,后面的一批招生还会进行,“大概是三四月份,再招一批学员,加上首批这23人,人数在60人左右,现在预判一下,这完全是不成问题的。”

探访:“在这里很开心”

师兄师姐成“孩子王”

“明日之星”杂技班小队员们共有6名老师,都是省杂技团1988年招收的学员,如今都升级成了“孩子王”。据介绍,孩子们来到杂技团后,很多人一时间难改调皮的本性,本是中午休息的时间,但孩子们根本就不休息,“孩子们都小,不懂规矩,要不停开导。”记者在省杂技团餐厅看到,孩子们吃饭时在一起推推搡搡,叽叽喳喳闹得一刻也不得安歇。

杨光老师笑称,自己早已习惯了,而这些只能算“小儿科”,“……跑过来汇报‘老师谁谁谁又打架了’‘老师谁谁谁又抢我东西了’。老师要不停地去劝,告诉他们道理,教他们该怎么去做。”

入团后“转变”了不少

记者了解到,孩子们入团后,相处得很愉快。“在这里苦不苦啊?”记者问道,孩子们纷纷说:“在这里很开心,这里还有这么多小朋友。”

杨老师说,孩子们都有一颗爱学的心,有的孩子原先在家挑食,或者是“小霸王”,甚至入学前说“要学打人”,但入团后短短十多天,已经听话了很多。“(老师们)全天轮流值班。”而每天训练完下课后,老师们要陪孩子们一起去吃饭,晚上则要等到孩子们全部入睡,值班老师才能睡觉。

刚来时,兴奋的孩子们每晚要到12点甚至更晚才睡,而孩子们不睡,老师也不能睡觉,“孩子小啊,要等他们睡着了,看看被子是否盖好了,东西有没有放好。”

凌晨1点左右,刚查过房的杨光老师,准备洗澡睡觉了,“这一天下来还真是够辛苦的。”

支撑他们的最大动力叫“传承”

一个项目练4年才能上手,风险也是在所难免,杂技演员却说“有成就感”

都说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杂技演员平时训练到底有多苦?1月19日下午,新安晚报、安徽网记者前往省杂技团,与演员们近距离接触。记者了解到,为了达到完美的演出效果,他们不仅要付出辛勤的汗水,训练中还时刻伴随着风险。而对于杂技演员们来说,汗水、风险就像吃饭睡觉,早已是生活的一部分。

传承:小伙出身杂技世家

1月19日下午3点,记者在省杂技团练功房内见到金子鑫时,他刚拿出笔记本电脑连接到练功房音响上,为练功做准备。金子鑫今年29岁,刚结婚不久,祖籍河北霸州的他就出生在合肥,如今是省杂技团演出二团的队员。金子鑫12岁开始练杂技,17年里他每天都拿出固定时间训练,“感觉这是生活的一部分,比挤公交、地铁轻松多了。”他乐呵呵地对记者说。

金子鑫告诉记者,他爷爷金存厚是河北霸州人,老家就有演杂技的传统和民风。爷爷平时种地,农闲的时候就和几个师兄弟在一起练习杂技,慢慢组成了一个小的表演团体。解放前,金存厚跟着曹鹏飞(安徽省杂技团第一任团长)的曹家班走南闯北,曾在北京演出过。

1956年,金存厚跟着曹家班来安徽演出,当时的省领导曾希圣看了他们在江淮大剧院的首场演出后,亲自上台慰问,并指示在场的省文化局负责人,希望把曹家班底留下。最终,大伙同意留下,曹鹏飞担任省杂技团团长,金存厚也成为省杂技团的初创人之一。再后来,金子鑫和父亲金永康也传承上辈的杂技绝活,表演至今。河北霸州老家,金子鑫只回去过一次,“去寻根问祖,同辈的老家人不多了。”他说。

艰辛:项目“上手”要四年

去年9月14日,金子鑫表演的杂技“顶板凳”,在俄罗斯莫斯科举行的“偶像—2014”杂技大赛中,获得了“优秀创新节目奖”,这也是省杂技团转企改制后获得的首个国际性奖项,金子鑫也由此获得团里4000元奖励。

在光鲜的背后,金子鑫也付出了很大努力,他从12岁开始练杂技,先后练过大跳板、爬杆、顶碗、踩高跷、手技、顶板凳等杂技项目。获奖的“顶板凳”从2008年开始练习,到2011年年底上手,金子鑫花了近4年时间,一共二十个长条板凳,每个六七斤重,将它们叠加起来顶在头上,还要有美感,难度可想而知。

“刚开始一点点的磨,一点一点的压,头特别疼,过程是很痛苦的,到现在头上这一块都没有头发,都秃了。”金子鑫指着头顶一块硬币大小的老茧对记者说。

金子鑫出身杂技世家,他告诉记者,自己选择从事杂技行业,是想继承家族的传统,这也是爷爷对自己的期望。金子鑫加入省杂技团后,父亲金永康更是对他严格要求,“有家族传承,毕竟和外面的(学员)要求不一样,父亲对我要严格的多,别的学员学完下课后,我就不行,还得加大强度继续练。”如今,金子鑫练杂技也有17年了,对于杂技,他也有自己的看法,“刚开始练时要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艰辛,但项目练出来后,每天练三四个小时就够了,而且特有成就感。”

风险:意外总是在所难免

杂技虽然好看,但在练习和演出过程中,常常伴随着风险。进入安徽省杂技团之前,金子鑫在广州市杂技团待了两年,虽然已时隔多年,但他依然记得自己在广州练习“大飞人”的经历,训练中他经常从舞台中央掉下,摔到下方的防护网里,“虽然有防护网保命,但网很硬,比渔网还要粗一点,皮蹭到网上磨着很疼。”而表演时,演员从舞台中央掉落也很正常,“表演时也难保说不失误,杂技不能说百分之百的成功,有时候(一次表演)都要掉好几次。”

省杂技团杨兵老师现年48岁,1980年省杂技团招生时,12岁的他就有幸被选上,杨老师也向记者谈到一些印象深刻的经历。他回忆,一次在有十多人参加的高空跳板演出中,要上演跳板、翻腾等动作,但保险突然出现了问题,此时观众们在现场翘首以待,只能坚持演下去,“保险出现问题了,是非常危险的,要万分小心。后来一帮人齐心合力把这个动作完成,底下托的人就相当于“肉垫”,要是翻腾的演员出现失误,必须用身体抗住他,保证翻腾者的安全。”

杨老师说,演出前检查得再细致,意外还是难以避免,“(保险)都是不停的在用,前面节目演出后,很可能他的保险和你的保险缠在一起,或者和木条等工具缠在一起,都是有可能的。”

“过来人”如是说

“练杂技无捷径可走”

在杨兵老师的记忆里,1980年自己加入省杂技团时,硬件设施远不如现在。他说,现在练功房所在位置的东侧,当时是一栋建于上世纪50年代的木质结构练功房,西侧是栋稍微新一点的练功房,后来因为训练需要,这两栋练功房都拆掉了,并在上世纪90年代新建了现在的练功房,一共有6层。

2010年,杨老师从杂技一线退下后,留在团里从事教学辅导工作,队员们有哪里做得不好,他都会悉心指出。记者问到年轻人是否会偷睡懒觉时,他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嘛!肯定都有,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要督促。”

从1980年进团,到2010年从一线退下来,杨老师整整从事了30年的杂技表演,可谓经验丰富。他告诉记者,有的人可能天赋好,反应快,对练习杂技有帮助,但总体来说,练习杂技并没有捷径可走:“唯一的路就是刻苦训练,多动脑子多练,此外没有别的办法。通常一个动作要练成千上万次,好几年才能练出来。”

“正在倡导快乐杂技”

1979年出生的杨光是“明日之星”杂技班的班主任,如果不出意外,今后6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他都会带领孩子们学习生活。采访中,杨光笑称,自己是70年代的人,虽然不再年轻,但从事杂技行业,又和孩子们在一起,得时刻保持一颗年轻的心。

杨光认为,练杂技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并不是说一开始什么都不会,直接让你开始高强度训练,“你问我杂技苦不苦,我也会说杂技挺苦的;但你让我说,杂技到底什么个苦法?我还真说不出来。”杨光说,除了每天的训练和文化课,每隔一段时间,团里还会组织孩子们外出参观,比如去科技馆、植物园、野生动物园等等。

省杂技团队员季晓威告诉记者,目前全团正在倡导由团长陈坚提出的“快乐杂技”,“培养孩子们把杂技当做一种兴趣爱好。”

“演出不是目的,最终的目的是将这门艺术传承下去。这批孩子们承担着更多的使命,就是把杂技当做一种艺术事业,传承给下一代。”谈到杂技和“明日之星”班的未来,省杂技团一位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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