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2月16日教育部举办2003年度出国留学工作情况发布会（2.17)

[新华网报道] 本次新闻发布会14点开始，由教育部办公厅副主任兼教育部新闻办主任王旭明主持。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副司长岑建君、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司长助理兼出国留学工作处处长张宁、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回国工作办公室负责人单耀忠、国际合作与交流司政策规划处处长徐永吉、国际合作与交流司监管处处长陶洪建出席。敬请关注。 [ 14:00]

[王旭明] 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紧张忙碌的周一上午之后，下午就奔向教育部参加新闻发布会。出国留学和留学人员回国一直被新闻界所关注，2003年我们国家留学生回国情况怎么样，今天非常荣幸地请到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司长曹国兴先生介绍情况，并且回答大家的问题。 [ 14:12]

[曹国兴] 新闻界的朋友，非常感谢大家关注这次发布会。驻法国大使有一句名言，记者新闻发布会，记者感兴趣的不是你讲了什么，而是他们问的是什么。今天这个发布会我只想简单地说一下2003年出国留学工作的情况，请大家提问，我愿意尽我所知回答大家的问题。 [ 14:15]

[曹国兴] 改革开放初期，小平同志提出要加大出国留学人员的派遣数量。25年以来，到2003年底，一共有702000人到国外108个国家留学。我曾经纠正过一个说法，派出多少留学人员，这个词用的不恰当，所谓派出是国家公派和单位公派，但我们忽略了一个最大的群体就是自费留学，自费留学不是派出问题。这里涉及到对出国留学效益评估标准的问题。 [ 14:17]

[曹国兴] 1993年我回来时听到一个消息，改革开放以来，派出22万人，回来75000人。改革开放以来，派出的是12万人，还有10万人是自费留学，不是派出的。回来的75000人里，72000人是派出的。 [ 14:18]

[曹国兴] 60％以上的公派留学人员回国了。留学工作的效益就出来了。借这个机会简单的向各位朋友介绍一下改革开放20多年来我国出国留学工作给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给国家的科研教学工作带来的深刻变化。留学的效益体现在什么地方呢？有一个基本数字。出国留学成绩和共性主要体现在这样几个方面：第一，培养一批教学、科研和管理的骨干。 [ 14:21]

从几个数字可以看出，中科院院士81％是留学回国人员。工程院院士54％是留学回国人员。直属高校45岁以上的博士生导师，其中58％是留学回国人员。教育部直属高校校领导留学回国人员占50％以上。中国科学院课题组以上的负责人留学回国人员占94％。长江学者计划特聘教授445人，其中留学人员410人，占92％。

第二，增强培养高级人才的能力。 [ 14:22]第三，缩短了教育、科技与发达国家的差距。第四，扩大了教育、科技、文化、经贸的国际合作与交流。第五，推动了高新科技成果的转化。第六，在外留学人员服务热情高涨。[ 14:25]

[曹国兴] 从1998年开始，当时出国留学生是17000人。到2002年底，出国留学人员是125000人。在五年内增加了7倍多。其中自费生，1998年11000人，到2002年是117000人，增加了11倍多。 如果没有当初小平同志高瞻远瞩的指示，留学工作不可能达到今天这样一个规模。可以说如果没有留学工作，我们国家的教育、科技、经济、社会的发展也不可能出现今天这个局面。 25年来，我们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领导和关怀下，出国留学工作取得了显著成绩。教育部作为全国出国留学工作的归口管理部门，全面系统地做好留学人员选拔、派遣、国外管理和回国工作。 [ 14:26]

[曹国兴] 为了有效地管理留学人员在外的学习和工作，我们先后在38个国家驻外使领馆设立了55个教育处组，在各个教育处组的指导下，先后成立了海外留学人员联谊组织2000多个，还有300多个由中国学者组成的专业学术团体。为了加强与海外留学人员的联系，1987年教育部创办了《神州学人》杂志，小平同志亲自题词。1995年又增设了《神州学人电子周刊》。 [ 14:27]

[曹国兴] 在中央留学方针的指导下，从90年代初开始，加大了海外留学人员回国服务和为国服务的工作力度。主要措施：设立了各项鼓励留学人员回国工作和以多种方式为国服务的各种基金和计划，其中包括霍英东教师青年基金和教师奖，80％获奖人员是回国留学人员，优秀青年教师资助计划，差不多98％都是留学回国人员，给留学回国人员科研启动基金，这是在中央书记处做出的决定。 [ 14:28]

[曹国兴] 教育部还设立了跨世纪优秀人才培养计划，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等等。1996年，教育部又设立了面向高层次海外留学人才的春晖计划。后来又设立了春晖计划海外留学人员回国休假项目。这个项目一共资助了21000多名海外留学人员以多种方式为国服务。1995年组织了35位留学学者回国考察，他们先后考察了北京、青岛、上海、深圳，他们对国内的发展感到非常吃惊。 [ 14:29]

[曹国兴] 利用这个春晖计划，先后支持留法、留英、留日、留澳的学生对口支援西部省份，受到各地的热烈欢迎。由最初的甘肃和贵州已经遍布整个西部地区，包括东北老工业基地。 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和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留学人员回国人数也在逐年上涨，到2003年底，教育部、科技部、人事部、外国专家局共同批准设立了21个国家留学人员创业园。在创业园里注册的企业有5000多家，产值300多亿人民币。 [ 14:30]

[曹国兴] 2002年又会同公安部、外交部联合制定了方便优秀留学人才多次出入境和在国内长期居留的实施办法。同时针对留学人员子女难以适应国内学校教育的困难，教育部制定并在积极地落实方便留学人员子女回国入学的措施。同时教育部的留学服务中心有专门的回国服务处，并且开办中国留学服务网。 [ 14:31]

[曹国兴] 为了配合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我们在西部地区设立了三个“走入工程”，让双边、多边的服务项目和资金进一步走入西部，让国家公费留学项目进一步走入西部，让更多的在外留学人员进一步走入西部。2003年在春晖计划下又设立一个项目，鼓励海外留学人员以集团式、捆绑式、积极化的方式，组织各国优秀留学人员到西部11个省市自治区开展学术交流，为留学人员报效祖国开辟绿色通道。 [ 14:32]

[曹国兴] 为了做好留学人员为国服务和回国的服务工作，在国际司专门设立了留学回国工作办公室，专门负责与海外留学人员联系，为他们为国服务和回国服务提供咨询，并且负责他们跟西部的联系，沟通信息。从2003年初开始，留学回国工作办公室组织留学回国人员到西部挂职。2003年，由西部省市自治区为海外留学回国人员提供挂职岗位92个，先后有58名在外留学人员报名应聘，去年已经有9名优秀留学人员与聘用单位签订了挂职协议。 [ 14:33]

[曹国兴] 2003年，教育部又设立了国家优秀自费留学生奖学金。为什么要设立自费留学生奖学金？教育处组经过大量的调查研究，海外自费留学生队伍不像国内报纸所宣传的那样。我在法国工作了将近8年，这也是我回国之后想办的事情。2001年有一个侨胞给我捐了10万法郎，要求奖励10个自费生。我们在网上公布消息不到三个小时，几百人报名。 [ 14:35]

[曹国兴] 我们选了100名，后来他们告诉我，没有办法把谁砍下去，这100个人里面在国内本来就是优精尖的人才，正在念硕士的是36人，正在念博士的是26人。现在在海外的留学人员将近36万人，这里面有一大批国家的宝贵人才资源。这里面有20多万还在学习过程当中。[ 14:35]

[曹国兴] 在这种背景下，提出设立国家优秀自费留学奖学金，去年是100人在美、英、日、法、德等国家进行试点。有四个方面是满意的：第一，驻外使馆满意。我们经常讲自费和公费一视同仁，但是没有实际的措施。实施国家自费留学生奖学金以后，体现了这个政策。

第二，使馆壮大了一批留学人员、骨干队伍。拿到了自费留学奖学金，自然而然就成为使馆联系的学生骨干。第三，自费生满意。第四，外国的机构感到高兴。

[曹国兴] 2002年出国留学人员是125000人，2003年有所下降，117300人，主要受到两个因素的影响：第一，非典的影响。非典发生以后，联系国外学校、办理签证受到一些影响，很多国家对我们留学人员的签证采取一些限制措施。 [ 14:37]

第二，教育部加强了对自费留学中介机构的监管，发布了13个留学预警，也帮助一些自费留学人员克服了留学的盲目性。所以去年的留学人员数字稍微有所下降，下降了6.3％。但是国家公派和单位公派的出国留学人员数基本持平。 [ 14:37]

[中国青年报记者] 中外合作办学被称为不出国地留学，现在已经被很多学生家长认可。请问如果学生报中外办学计划外招生时，你们有什么建议？ [ 14:40]

[曹国兴] 我曾经看到过一篇报道，就是北京对外经贸大学的中外合作办学项目。这个报道有些误差，这个学校是经过教育部和学位办联合批准的合作办学项目。根据现在中外合作办学条例的规定，中外可以联合举办独立设置学历学位教育。对于国外在中国颁发学历学位，如果是经过教育部和国务院学位办批准的学历学位教育，它的证书应该是得到我们承认的。 [ 14:41]

[曹国兴] 现在问题就出在有一些没有经过批准的，它打出广告是学历学位教育。中外合作办学条例里还规定，外国可以在中国颁发学历学位，但前提是颁发的学历学位在本国得到政府的认可，而且从内容到形式是一样的。 [ 14:42]

[光明日报记者] 2003年提出的“国家优秀自费留学生奖学金”今年有什么新的计划，关于自费留学生人数的统计是否包括所谓的“小留学生”，近年“小留学生”出国留学人数有何变化？ [ 14:49]

[曹国兴] 自费留学生的概念是什么？我听到一些不确切的说法，包括一些小留学生和所谓低龄化发展趋势，我个人不太赞成，这是不太准确的说法。留学生的定义是什么？从1950年国务院文教部的规定一直查到1990年自费留学生的定义，所谓自费留学生是指具有国内高中毕业文凭或者是同等学历，去国外攻读大专以上文凭的。所谓的小留学生不能称为留学生，也就是18岁以下。

只能把他称作是出国学习的未成年人或者是未成年人出国学习。如果是高中毕业，预科是为升大学做准备的，在教育处组管理的过程当中，可以到教育处组登记注册。但如果是18岁以下的不算。按照《国际法》规定，未成年人严格讲不属于我们管理范围，应该由监护人来负责。另外所谓低龄化发展趋势，在前两年全国性的各种外事工作会议上，我呼吁有这种看法的人或者在省市自治区给我提供一个详细的研究资料，就是低龄化发展趋势这个结论是怎么得来的。 [ 14:50]

[曹国兴] 有个省市给我提供一个数字，它把1993到1997年作为一个统计，1999年做了一个统计，1993年到1997年，这个省市的自费留学生，0—17岁是4.9％，1999年，20岁以下占6.2％，根据这样一个比例得出自费留学低龄化发展趋势的结论。我给反驳了。第一，0—17岁不算留学生。第二，我们要作出一个结论，作为科学研究必须有可比性，0—17岁和20岁以下不是一个年龄段，所以得出的结论是不科学的。 [ 14:52]

[曹国兴] 如果还有人认为有低龄化发展趋势，希望提供一个准确的统计数字给我，而且要科学。我认为18岁到26岁是最佳留学年龄，不是低龄化。所以现在我们还在等待有哪个省市或者某个研究部门提供一个科学的研究数据，能够说明自费留学呈低龄化发展趋势。[ 14:52]

[中国日报记者] 现在已经是2004年2月了，2004年国家公派留学人数定了没有？有没有新的变化？ [ 14:54]

[曹国兴] 教育部制定了2004—2007年教育振兴行动计划。2003年12月31日，国务院办公厅批准。根据这个计划，我们对国家公派出国留学工作有一个新的思路，概括起来四句话：扩大规模、提高层次、保证质量、增强效益。所谓扩大规模，我们现在的规模是2700—3000人。到2007年，我们希望扩大到5000人以上。派留学生是要钱的，没钱怎么扩大规模，所以现在有一些具体的设想。1.争取国家财政增加出国留学人员经费。 [ 14:54]

[曹国兴] 主要是用于增派研究生和高级访问学者。2.联合资助。比如我们国家留学基金委已经跟西部12个省市自治区，加上新疆建设兵团，签署了联合资助留学人员项目，我们叫西部人才培养特别项目。可以是一半对一半，可以是四六开，可以是三七开，也可以二八开。还有的虽然是联合资助，但是钱都由我们出，这有一个特例就是西藏，但是我们也把它列入西部人才培养特别项目里。根据西藏经济社会发展需求，为他们培养一些特殊人才。 [ 14:55]

[曹国兴] 所谓提高层次，我们设立了高级研究学者项目，特别是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的高层次人才培养，基本上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团队高级人才的培养。第二，学科带头人培养项目。第三，人才兴国、人才兴校、人才兴所。访问学者将优先资助出国办公司者、博士和研究人员。去年国内毕业的博士生是16000人，每年还要评选100名优秀博士论文。去年博士生招生38200人，三年以后，博士毕业生是三万人以上。 [ 14:57]

[曹国兴] 保证质量也有一些措施。第一，优质资源对口选派。也就是说，高等学校也好，研究院所也好，要有固定的合作对象，比如人员选派应该作为骨干选到对口的合作伙伴那里去，希望通过几年的合作，能够大幅度提升我们自己的教学科研骨干的水平。比如青岛海洋研究所和德国海洋研究所建立合作关系，各个重点大学都有自己的合作伙伴，每个国家提供一两个一流大学作为合作伙伴，哪个学科强，你这个学科就去。比如北大和莫斯科大学已经建立了联合研究生院，去年莫斯科大学就派19名博士生到北大，北大派出13名博士生到莫斯科大学。 [ 14:58]

[曹国兴] 第二、建立了国外导师库。过去公派一录取，你自己联系。现在我们建立国外导师库，根据派出机构的意见和驻外使领馆掌握的国外科研机构的情况，要去就得到一流的学校，要选派最优秀的人到最优秀的地方去。第三、个人申请，专家评审，择优录取，公平竞争。现在要增加一个派出单位的专家审查。就是你派的这个人是不是符合这个单位学科带头人的需要，是不是符合这个单位学科建设和科研工作的需要。 [ 15:00]

[曹国兴] 关于增强效益。1.要加强对各单位、各个地方留学效益的评估，我们已请专家制定了一个评估的体系和标准。2.增强选派的针对性。3.把自费生也看作是国家宝贵的人力资源，国家公派和单位公派毕竟只占少数。我们把自费生列入国家留学工作的管理渠道。 [ 15:01]

[曹国兴] 首先在国内各省市教育主管部门配合公安部门做好留学人员的服务工作，第二，加强对自费留学中介的管理，保证自费留学人员最大限度地选择好国外的学校。第三，55个教育处组，包括没有教育处组的驻外使领馆，所有留学管理工作的文件统统发给他们。和外交部联合发出通知，希望各馆加强对自费留学人员的管理和服务。 [ 15:02]

[瞭望周刊记者] 自费是怎么掌握的？比如留学生到那个国家，先让他到使馆去报道还是怎么做？ [ 15:05]

[曹国兴] 现在我们对国内的合法中介机构有要求，要他们通知所有通过他们手里办理的自费留学人员立即跟教育处组联系，他们有教育处组的联系办法，有地址、电话、E—Mail。另外，几乎所有教育处组都有网站，可以查询联系人、电话、住址。 [ 15:05]

[曹国兴] 第四，教育处组都有专门负责自费留学人员的同志。每一个城市都有学生联合组织，他们可以参加学联的活动。在国外，公派生和自费生几乎都在一起活动，最起码几个节日是合在一起过的，元旦、春节等都在一起过。使馆教育处组在这个时候一般下去和他们一起过节。我们给各地学联负责人一个任务，随时了解到达这个地方的自费留学人员的情况。 [ 15:07]

[中国教育电视台记者] 去年教育部设立了国家优秀自费留学生奖学金，已经开始试点。能不能介绍一下奖学金的管理办法和试点操作的方式？ [ 15:08]

[曹国兴] 因为有一定的经费的限制，去年是试点。条件公开以后，让试点的教育处组公开发表消息，自费生都可以申请，最后由使馆请一部分人评审，评审结果要公示，公示以后再确定人选，报教育部批准。 [ 15:11]

[新华网报道] 本次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 [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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