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80后”胡韬、赵琦、隋海鹏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赴西藏做一年志愿者,他们是哈尔滨工业大学2008级硕士研究生。现在,他们躺在久违的宿舍床上,虽然还有些“醉氧”,但细细回味过去的日子,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不说藏语,不喝酥油茶,就不是藏族人
1985年出生的胡韬,自小体弱多病。“我要去西藏了!”当他把这消息告诉远在广西的母亲时,母亲很惊讶,更担心他的身体。
到了拉萨,胡韬被安排在西藏职业技术学院上计算机英语(论坛)课。上第一节课时,他只讲了15分钟,就感觉到呼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每一个来西藏的志愿者,首先要克服的就是因为缺氧造成身体上的不适。有一次,班上的一个女生晕倒了,正在宿舍里做饭的胡韬和赵琦,接到学生电话后,立即向学生宿舍楼跑去。登上四楼,胡韬便一下子瘫在地上,直喘粗气。
语言上的障碍也给志愿者在西藏服务带来了不便。胡韬基本听不懂藏族学生讲的普通话,常常请来一个学生做翻译。隋海鹏服务的西藏医学院更是一个“纯藏语环境”,算上他全校师生中仅有4个人是汉族。报到的第二天,学校通知开大会,隋海鹏拿着笔记本就去了,却一个字也没有记录,因为他一句话也没有听懂!
“不说藏语,不喝酥油茶,就不是藏族人。”隋海鹏认为,高原反应并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要真正融入藏语环境,这样才会被西藏人民所接受。半年多时间,他不仅学会了藏语,还学会了30多首藏语歌曲。
歌声拉近了隋海鹏与学生们的距离。在他的课堂里,总会传来阵阵歌声。学生学累了的时候,他就组织学生进行歌咏比赛!他也不例外,与学生们一起唱。
学生的眼神比天空还纯净
想象中的西藏与现实中的西藏有什么差别吗?
“其实,在西藏的生活要比原来相象的好得多!”胡韬说,西藏的天空是那么的纯净,这一点与来之前想象的一模一样。可是让他们惊奇的是,这里学生的眼神却也像天空一样纯净!每次讲课时,胡韬都会感觉到,有无数双崇拜的眼睛看着他。
这种渴望知识的眼神,深深地触动了志愿者,使他们无怨无悔地将知识传授给学生们。胡韬在给学生讲多媒体技术时,发现学生们对制作Flash非常感兴趣,他就在自己的QQ空间里开设了这门课程,把教案放在上面供学生阅读学习。胡韬记得很清楚的是,大年初三,学生向他请教,他就在网上指导学生一步一步地制作Flash,一直到半夜,学生还不舍得离开网吧。
在他的指导下,西藏职业技术学院成功举办了首届学生技能大赛,有数百名学生提交了Flash作品。而更令全校领导欣慰的是,很多作品的主题积极向上,名字也很“红色”:翻身农奴把歌唱、唱支山歌给党听、北京欢迎你……
从他们身上知道了志愿者
学生们越来越喜欢志愿者老师,他们给胡韬和赵琦分别取了藏语名字。胡韬叫“达瓦扎西”,藏语的意思是“有月亮女神保护的老师”;赵琦叫“尼玛晋扎”,藏语的意思是“像太阳一样威风的老师”。
一天下午4时30分,胡韬正在给学生上多媒体课,发现黑板突然从抖动到倾斜——“地震了!”教室里顿时有些乱,他镇定地大声喊:“同学们,不要慌!”“右侧通行,快跑,到操场上去!”
胡韬是最后一个跑到操场上的,当时手里还握着半截粉笔!学生们更是心有余悸,脸色煞白。胡韬开始点名,发现学生一个也没少。他先稳定了大家的情绪,开始给学生们讲地震知识及预防——这是来西藏前曾经做足的功课。地震发生后,也促使赵琦为学校各栋楼绘制了逃生路线图。
一年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哈工大的志愿者们与学生们在一起没有待够,学生们更是舍不得他们离开。三名志愿者离开的那天夜里,已经是深夜11点了,却见学生齐刷刷地站在校门口,手里拿着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一套藏装、一个自制钱包、一个腰牌、好多哈达……
“你把歌声献给了雪山,养育你的雪山;你把美丽献给草原,养育你的草原……”西藏医学院的团委书记边巴次仁用歌声表达了自己感慨,“小隋是到西藏医学院来的第一位志愿者,我们就是从他身上认识并了解志愿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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