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的家长在等待室中坐立难安时,5个孩子正在纽约市翠贝卡区(TriBeCa)一间家教中心磨练她们的应试技巧,在可能提供答案线索的词汇下划线,并把多选题中不合逻辑的陷阱选项除掉。回家以後,还有更多练习题在等着她们。
补习业的生意早就从早期纽约市布鲁克林区(Brooklyn)地下室的史坦利克普兰(Stanley Kaplan)补习班转变成今天的样貌,大学升学或私校入学的考试辅导课程早就成为美国教育体系下的必经仪式之一。但在纽约市,当连公立学校的名额都可以成为达尔文适者生存理论下的奖赏时,补习业就又找到了新的金矿。
在这个曼哈顿上的补习中心中的学生全都是他们小学里的佼佼者,这段时间都在为下周即将展开的标准化测验作练习,这个考试先前数年来一直都被绩优生的家长所轻忽。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家庭选择留在纽约市内受教育、又加上其他自认无法负担私立学校的家庭,申请进入最好的公立中学的竞争遂益形激烈,而要申请这些公立中学,这项在小学四、五年级时应考的标准化测验成绩非常重要,所以,许多家长不论富裕与否,都试着挤出数百元或数千元的美金来支付家教或像是在TriBeCa区为期8周的周六早晨战斗营的补习费用。而这些都还是加在几乎每间小学都已经在课堂上提供的考试准备训练之上的额外补强。
一名在这个TriBeCa区补习课程上课三年级学童的父亲说:「这只是我们试图要减轻考试压力的一种方式罢了。」这个共计8次的一小时补习课程索价美金550元。他要求在采访中保持匿名,因为他怕他让女儿来补习的决定会让他女儿就读的小学,在纽约上东区的「下实验室学校」(Lower Lab School)感到颜面无光,而这间小学就像其他小学一样,已经很努力地帮学生准备考试。他说:「我相信很多家庭都有自己帮小孩补强的方法,我们认识的每个人都各自用自己的管道作了一些努力。」
教育部目前并未试图抑制私人补习的发展,官员也没有就富裕家庭的孩子会因此在中学入学上获得不公平的优势一事表达关心。但是该部确实已经在该部对4、5岁孩童举办的资优教育测试上发现了不寻常的分数飙升,周五刚公布的数据显示有2,656 名学生都具有最难进入的学校的录取资格,而这些学校共仅提供400个名额。
教育部目前正计画在明(2013)年采行另一个新型态的资优教育测试,部分就是为了因应所谓补习和备考训练所带来的成绩影响。该部学术主任官员Shael Polakow-Suransky说:「在有很完备教学阵容及课程的学校就读,学生应该已经有充足的准备可以应付考试。但同时我们也鼓励家庭以阅读、写作或解决复杂问题等课外活动,以加强学生在课堂所学。」
纽约市「聪明小鬼」(Bright Kids)补习班的发起人Bige Doruk说,她之所以开始提供数学和语言训练营的原因就是为了因应家长的要求,并因此在上(3)月因应考试将近,又开了更多的新班次。她说,课堂上的多数学生并没有学习障碍需要被矫治,而只是家长需要确保她们的孩子在下周二考试展开的时候,她们的孩子可以气定神闲地应考。有些家长在孩子三年级,也就是距离「四年级生考试」一年以前就聘请家教,该考试的成绩被很多高入学门槛的中学采计。
担任公私立学校入学顾问的Robin Aronow 说:「家长现在感受到更多的压力,我知道有些家长长期以来一直抗拒补习,因为她们觉得那很疯狂,但所谓有家长『抗拒』的这个消息,其实只意谓着有更多家长已经让小孩去补习了。」
补习机构在纽约市中如雨後春笋般增加,上网简单搜寻一下就可以找到数10个为纽约州举办的数学或阅读测验所设计的一对一或是团体课程。苏奥文学习机构(Sylvan Learning)就在网站上广告宣称可以提供任何州办考试的准备课程,曼哈顿尖端教育机构(Manhattan Edge Education)则提供每小时要价美金80到150元的州考试备考个人家教课程 ,每小时收费美金75元的公园坡家教服务(Park Slope Tutorial Services)则警告家长进入好的中学竞争有多激烈。另外一家库马公司(Kumon)虽然没有特别宣称提供任何特定考试的家教准备课程,家长仍然是为了州办考试才报名该公司的课程,有多达642名三年或四年级学生正在该公司於曼哈顿各处共12个分校上课。
这个奋力挤开对手并把钱包打开的竞争,为了要进入曼哈顿最好的公立中学,在纽约曼哈顿尤其明显,该地因为急遽发展导致小学及中学学龄的孩童数量激增。根据市府指出,自从2002年迄今,在位於上东区及下城区的第2学区已经有四所让中学生就读的学校开张,其他地方的学校也在扩充当中。
但是这样的增加并无法冷却对於进入如邵克科学学校(Salk School of Science)等好中学的激烈竞争,该校仅招生146名新生,但去(2011)年却收到777份申请书。为了要至少能够试着申请这些好学校,五年级申请者必须要在四年级的数学及阅读测验上都至少拿到满分4级中的第3级成绩。但对於最炙手可热的一些学校来说,仅仅达到州立标准的第3级是不够的。为了要申请上西区中学第54学区里德塔(Delta)中学的资优班,根据该校网站,学生必须要在两个测验上都拿到第四级的成绩,或是两科加总的成绩高达满分1,575分中的1,385分。而对於纽约市最难申请的中学之一的安德森(Anderson)中学,则要求英文至少要考725分,而数学至少要考731分,导致学生每错一题都是一个大失误。
这些考试成绩甚至也无法确保录取,而只是因此有资格参加该校自行举办的另一个考试罢了。想要参加杭特学院高中(Hunter College High School)七年级入学测验的学生则需在五年级标准化测验上夺得高分。
上东区另一间名声卓着的学校,东城中学(East Side Middle School)则把申请人用1到30分来评价。其中7分是根据学生阅读和数学成绩来给分,如果单科考第4级就可以拿到3.5分,第3级则只有2.5分。剩下的分数则根据面试、学生提供的短文写作样本、一个数学考试还有小学成绩单来给分。
该校今(2012)年大约是每5名申请者取1名,而且只考虑把该校列为第一志愿的学生申请。校长David Getz 说,他听过学生为了四年级生考试去补习,但他不知道该校即将入学的六年级生是否曾经接受补习训练。Getz先生说:「我希望家长只因为学生需要学习帮助才让他们补习,而不是为了准备任何特定的考试。」(驻旧金山办事处文化组 编撰)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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