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已故领袖金正日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时,是在一家商场视察。他看了看摆满了从潘婷洗发水到蓝带啤酒的货架上的标价,接着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个商场叫“光复地区商业中心”,它属于平壤版“沃尔玛”超市。
北京《青年参考》援引美联社报道,在外界看来,金正日的这次视察,代表朝鲜出现一种新趋势。一种新商业文化正在朝鲜涌现,而中国是其灵感和供货的来源。
富有商业头脑的中国人将超市购物的乐趣,介绍给了少数朝鲜人,他们向该国边界地区输入大量廉价产品。而且,他们这样做是得到朝鲜领导层批准的。
尽管如此,种种迹象显示,平壤及中朝边界小镇出现了新的消费文化,朝鲜人民每天都在购买和销售中国制造的产品。
平壤第一百货商店定期展示“社会主义商品”。它们大多是刚刚经历现代化改造的朝鲜工厂生产的,有香水、橡胶靴、蚕丝毯和印有“和平” 及“友谊”字样的手巾。朝鲜自己不能生产的,则从中国输入,主要是手机、电脑、汽车、篮球、自行车等。
中国是朝鲜最大贸易伙伴,近两年来两国贸易蓬勃发展。据中国商务部的数字,两国2010年贸易额达35亿美元,比上一年增加30%。而在2011年前11个月,双边贸易额增至51亿美元,比2010年激增70%。
除了中国货,在光复地区购物中心的货架上,也开始出现朝鲜人从未见过的美国、欧洲和日本商品,它们也都是从中国运进来的。
光复地区商业中心位于平壤西部,那里原本是一处老店。它属于朝鲜大城贸易总商社与中国飞海蒙信贸易公司的合资项目,飞海蒙信贸易公司控制65%的股份——这在鼓吹“自主”的朝鲜体系中是罕见的。
过去两年里,金正日本人4次访华,而中国商场是他去得较多的地方。
2011年5月,他参观了中国扬州的一家超市。据店员讲,金正日当时评价说:“不错!”朝鲜欢迎中国的商贸,这在平壤和其他边境城市都能感受到。在位于朝鲜东北的罗先,来自中国的大卡车源源不断地运进商品,而道路是中国人协助铺设的。去年8月,美联社记者参观了一家室内市场,女店员站在桌子后面,上面摆满了洗发水、望远镜和高跟鞋。一名妇女在卖兔肉,另一名则卖活鸡。
一些分析家说,促进与朝鲜的贸易是北京做出的一个政治举动,目的是确保邻国朝鲜的稳定,以及增加在平壤的影响力。不过,也有分析家认为,这纯粹是一种经济战略,中国公司在整个亚洲都在拓展。
对于朝鲜人来说,中国模式是在社会主义框架内探索商业的一种保险和可靠的方式。新加坡非营利性组织朝鲜交流执行主任安德雷·亚伯拉哈密恩说:“通过中国这个管道,朝鲜经济正变得日益国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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